「嗯…現在應該是藍星的早上吧,如果沒推算錯誤的話。嗯。早安。」藍紫色的K隆人突然喃喃自語了起來,令站在他眼前的K隆人們不知所措。K隆人左看看右看看,最後視線定在KERORO的身上。
「好久不見哪,KERORO。」VARARA輕盈地從銀白的小型宇宙艇躍出,落在KERORO的面前,笑笑的說。
「咦?VA…VARARA中佐?」KERORO有些疑惑,對方應該在宇宙的另一頭才對啊,怎麼會來到這個對K隆軍來說鳥不生蛋的地方呢?加上K隆軍派部隊這件事情,KKERORO的心裡得出了不得了的結論。
「您…來回收我的?」
「…我為什麼要大老遠跑來回收你?這種工作根本不是我這個佐級軍官該做的事情好嗎?這種工作是你們士官在做的。如果不信的話,請給我個詳細答案,再加上可信數據。」VARARA一整個眼神死死的看著面前那位特殊隊長素質持有者,深深的嘆了一口氣。
「…前陣子GARURU中衛才剛剛來過阿。那…有什麼事呢?」
VARARA並沒有回答KERORO的問題,只是左顧右盼,好像在尋找著甚麼東西。這個動作持續了一陣子,他最後放棄似的重新面向KERORO。
「ZERORO不在嗎?他沒有把事情告訴你們嗎?」VARARA蹙了蹙眉,在話語裡有一些焦急。
「…大致上是講了,只是我無法理解。」GIRORO簡單俐落的回應了VARARA的問題,他繃緊神經,銳利的目光瞪向白色宇宙艇的另一邊。敵人還存在著,就怕一個不注意,那個灰色瘋子又要衝過來摘人頭了。
「我先說,DORORO現在不叫ZERORO,原因等我們接到他後你自己去問他。還有,他現在不在這裡,他正在跟一個叫做LOBILU的K隆人交手。我是不認識你啦,不過既然你說你不是敵人,那我就相信你。敵人還在對面,不要拖拖拉拉的,要說甚麼就快點說!」GIRORO語氣裡有一絲不耐。剛剛跟那灰色瘋子交手後,他的心裡已經很明白對方是多麼強大。自己已經有做好自我犧牲的準備了。看向在不遠處,站在建築物的屋頂上,正一臉憂心地望向自己的日向夏美,GIRORO的意念更加強烈。
「…….敵人?指的是YURIRI他們嗎?」
「YURIRI?」GIRORO感到疑惑,剛剛遇上了3名K隆人,現在又突然蹦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,難道還有敵人存在嗎?
「殺啊啊啊啊!」
突然的咆哮聲打斷了GIRORO的思考。尖銳的聲響劃破了天際,浴血的灰色惡魔出現在宇宙艇之上,向著GIRORO等人咆哮著。
黑色的輕煙就像是源源不絕似的,往蔚藍色的青空飄去。燒焦的臭味,以及濃重的水氣的身邊圍繞著。毫無預警從天而降的宇宙艇阻擋在他們兩人面前,令SHERURU跟AKUKU感到十分錯愕。 此時,SHERURU瞥到了到在一旁的武器,自己專用的無刀刃刀柄。刀柄的用意在於可以以它為基礎,迅速結成完美的冰之刀刃。如果是SHERURU自己結成的冰刀,總是不規則的,如此一來就沒有所謂的「刃」部了,與其說「刀」更不如說「棍棒」。不僅不實用,還會用掉無謂的力氣。SHERURU將刀柄撿了起來,端詳了一下,最後嘆了一口氣。
果然壞掉了啊。刀柄已經呈現不規則的形狀了。當SHERURU正在怎麼回去向YURIRI交代時,突然,SHERURU跟AKUKU的軍帽裡傳來了YURIRI平穩的聲音。
「新的任務下來了……。」不同於以往,這次YURIRI的聲音意外的平靜。
「VARARA中佐叛變了,已經被K隆軍去除軍籍。在不久後,新的隊長將會來到這裡。在這之前,你們要盡快完成你們應該要完成的任務。如果失敗了也沒關係…以上。」
情勢突然急轉直下,令SHERURU來不及反應過來。什麼叫失敗了也沒關係?VARARA中校叛變?K隆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思緒就像是黏亂的髮絲,怎麼理也理不清,越理越亂。
「所以意思就是,除了那個綠色的之外……」
AKUKU的嘴巴,咧開到幾乎快到眼睛了。SHERURU驚訝的看著AKUKU身上發生的異變。
「全部都可以殺啊啊啊啊啊!」
一瞬間,AKUKU肚子上的那顆眼珠睜了開來。那眼睛意外的漂亮,是水藍色的,非常的清澈,就像自己結成的冰晶一樣,美麗無暇的色彩,裡頭有著細緻的同心圓。美中不足的地方,除了那眼珠是被鑲在人的肚子上之外,那眼珠,溢出了暗紅色的液體,就像是廉價的油漆,也像是鮮紅的淚珠。
同時,AKUKU的眼睛也流出了一樣的液體。
AKUKU原本混濁的紅色眼睛,變得清澈,並慢慢浮上了一圈又一圈的同心圓。
AKUKU用力咆哮著,全力嘶吼著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SHERURU感覺那嘶吼中,有摻了一絲哭意以及恨意。就像是失去一切的小孩,憤怒地對著黑色的天空長嘯。
「我已經受不了啦!殺了你們!殺了你們!歐噁…!」AKUKU全身上下都開始滴出了血液,將原本灰色的身軀染成了紅色。
SHERURU再也不敢直視AKUKU的表情,震驚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,只能愣愣的看著身體逐漸崩壞的AKUKU消失在視線中。
「發生什麼事了?!SHERURU!喂!」YURIRI的聲音在耳邊迴盪,SHERURU勉強從乾枯的喉嚨中吐出一絲絲聲音。
「AKUKU…AKUKU…身體…崩壞了……到底…是怎麼回事啊…K隆軍…到底…?」
「AKUKU?!SHERURU!你先撤退!我會趕過去!絕對!絕對不要跟他起正面衝突!」YURIRI不知道大吼些什麼之後,切斷了連線。
耳朵似乎什麼都聽不見。
K隆軍完美的包裝,正在一片片剝落當中。
「嘖!又是那個灰色瘋子…!咦?」GIRORO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敵人,其他人也順著視線,臉上充斥的驚愕與恐懼。
渾身是血的AKUKU站在眾人面前,表情令人不寒而慄。那是無法用言語形容,憎惡世間所有一切的表情,血色的淚珠滾滾落下。AKUKU持續大吼著,最後,深深仰天吸了一口氣,安靜了下來。當他低下頭的同時,GIRORO悶哼了一聲,就這樣被AKUKU怪物般的手給重重掃了出去。
「嘎啊?!」
GIRORO只感覺瞬間腹部被重擊了一下,下一刻飛出了幾米之外。衝擊力之大,GIRORO差一點就失去意識。短暫的飛翔之後,重重的撞擊令他喘不過氣來。好像聽見眾人尖叫的聲音,GIRORO想要爬起來,卻怎麼樣也使不出力氣,身體好像被抽乾一樣的空虛。剛剛還緊握在手中的槍枝落在他的眼前,GIRORO伸出了手。鼻腔好像癢癢的,GIRORO才發現,赤紅色的手上沾滿了鮮紅色的顏料。
「GIRORO伍長!」KERORO衝向了倒臥不起的GIRORO,但是,AKUKU瞬間出現在他面前,來不及反應,小小的腳掃向KERORO的側腹。脛骨沒入了鮮綠色的身體裡。喀拉喀拉,KERORO似乎聽見肋骨裂開的聲響,劇烈的疼痛麻痺了所有神經,強烈的嘔吐湧現。
「咳嘔?!」
與身材不成比例的力量,將KERORO撞向了路邊的柱子。柱子應聲碎裂,一口氣將他的行動力剝奪殆盡。
「軍…軍曹!」冬樹大叫著,TAMAMA想要衝過去攻擊AKUKU,卻被VARARA一手抓住。
「你做什麼!?放開我啊!軍曹大哥!學長!」TAMAMA哭喊著,想要甩開VARARA,卻被VARARA緊緊的扣住。明明VARARA的力氣不比TAMAMA大,卻可以扣住TAMAMA。VARARA緊皺著眉頭,望向停下動作的AKUKU。
「失控了…?而且…那眼睛…」VARARA只是喃喃低語著,TAMAMA奮力掙扎,想要掙脫卻無法如願。
「那是…迪爾賽族的眼睛…?」看著VARARA自顧自的低喃一些令人聽不懂的話,TAMAMA的怒意更甚!
「你開什麼玩笑!快放開我啊!」
「你能打敗他嗎?」
「不試試看怎麼知道!」
「那你就死定了。」
VARARA的語氣裡罕見的有一絲不耐,他用力扣住了TAMAMA的手,嚴厲的說道:
「難道你要去當砲灰?你才開什麼玩笑!」
失控的AKUKU緩緩轉過頭來,渙散無神的視線落在VARARA跟TAMAMA身上。血淚一直從他的臉頰滑落,鼻子也慢慢流出了一點鮮血。
VARARA對AKUKU的認識並不深,YURIRI小隊是被臨時編組而成,除了SHERURU跟YURIRI之外,其他3位卻是連來歷都不曉得。事實上,並不是自己派遣小隊,而是「K隆軍」派遣的,只是負責人是掛著VARARA的名字罷了。VARARA開始後悔沒有查清其他人的身分,那時的自己絕對不會想到事情可以如此展開,完全出乎自己了意料之外。人並非神,就算是神也不是不會犯錯,這時能做的就只有靠行動來彌補錯誤吧。依外觀來判斷,AKUKU是屬於「改造人」。改造人的受試者大多是戰俘或罪犯,又或者是垂死的同胞。不過,AKUKU擁有「迪爾賽族」的眼睛,這令VARARA感到十分驚訝。
K隆星就像地球一樣,擁有多元的生態以及文化。如同地球主要族群為人類一樣,K隆星的主要族群為K隆族,K隆族的人習慣稱自己為K隆人。除了主要族群以外,還有許多族群,迪爾賽族就是其中一支。迪爾賽族的主要特徵是一紅一藍的眼睛,以及永遠不會衰老的面孔。在K隆軍的記錄裡,迪爾賽族擁有宗教信仰,是神話十分興盛的一支族群,然而,迪爾賽族在十幾年前突然消失在K隆星上,連影子都不剩。
但是,K隆軍對迪爾賽的記錄並不完整。
雖然AKUKU的眼睛一顆在原位另一顆在肚子上,不過他的眼睛的確符合迪爾賽族的特徵。
而且,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那異常漂亮的藍白色眼珠。
為什麼突然消失的種族會出現在這裡,而且還是以改造人的身分?
不過已經沒有時間思考了。
渾身鮮血的AKUKU看著他們,露出了噬血的微笑。
「等等!AKUKU!」
熟悉的女聲從天空傳來。YURIRI背著飛行器,出現在上空。
「YURIRI?」VARARA終於看見自己熟悉的副官,語氣裡難掩興奮。
不過YURIRI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個字,卻澆熄了VARARA雀躍的心。
「中佐…不…」
橙色的瞳從什麼時候開始,變得如此冰冷?
「VARARA,你因為叛逃,已經被移除軍籍了。你再也不是我的上司了…而我則升遷一級…成為少佐了。這樣正好……我早就看不慣你那偽善的言行舉止。再妨礙我的話…就別怪我不客氣。」
因為逆光,VARARA沒辦法看見YURIRI的表情。自己的表情現在一定很滑稽吧,VARARA靜靜的思考著。就算沒有逆光,自己應該也沒辦法正視她吧。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,是自己先背叛了對方。沒把部下拖垮就值得慶幸了,對方升遷了,這不是該為她感到開心嗎?VARARA如此說服自己,但是卻改變不了心裡油然而生,自己最討厭的思考。
YURIRI掏出了銀白色長方形的物體,對著抬頭看著自己的AKUKU大吼:
「AKUKU!快住手!要不然就把你的腦幹給炸掉!」
事實上,這只是一般的威嚇。YURIRI所說的話語是用來牽制AKUKU的行動。雖然腦幹上有炸彈這件事是真的,不過YURIRI壓根沒想過要真的把他的腦幹給炸掉。是害怕?又或者是出於慈悲心?又或者兩者皆非。
YURIRI希望藉此可以讓AKUKU聽命於他,不過,這只適用於正常狀況下。
AKUKU笑了,用天真的童音說道:
「你知道,左手被硬生生砍下來的痛嗎?很痛的啊…?」
一股寒意襲來,很快的,YURIRI體驗到相同的痛苦。
握著炸彈控制器的左手臂,就這樣被巨大的利爪硬生生給砍下來。
「伍長!」冬樹跑向距離自己最近,無力趴在地上的GIRORO。冬樹也很想去看看KERORO的情況,但礙於離敵人太近,只能先以GIRORO為優先。雖然GIRORO的體色是紅色有些看不出來,不過卻可以隱約看見有更鮮艷的顏色沾在他的身上。冬樹不敢亂移動他,只能確認他是否還具有意識。
「我…沒事」
聽到冬樹的聲音,GIRORO勉強將自己的意識拉回來。全身很痛,還有強烈的嘔吐感。GIRORO將自己的身體撐了起來,紅色的血滴從身上滑落到地面,模樣十分恐怖。
「怎麼看都不像沒事啊!你吐血了耶!」
冬樹非常緊張,血從GIRORO的嘴細細的滑出。會吐血不是因為內臟破裂,就是內臟受損。不管是哪一個,狀況都不會是好的。該怎麼辦?往離自己遠一點的地方看,VARARA正抓著TAMAMA,KERORO癱在旁邊的街道上。怎麼辦?怎麼辦?DORORO不在,敵人越來越多,情況越來越糟糕。冬樹頭一次感受到,自己是多麼弱小無力。能幫什麼?能做什麼?敵人會來的理由,似乎是因為自己。如果自己消失了,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吧?
不對!不能有那麼悲觀的想法!
大家都非常努力的保護自己,這樣的想法豈不是糟蹋了大家的心意?
「冬樹!你先不要管我了!先帶著KERORO逃吧!」
只要能夠逃走,就還有一線生機吧。
GIRORO是這麼想的。
「不行!不可以!軍曹也說過自己不會把同伴留在戰場上吧!」回想前陣子KERORO跟GIRORO吵架的情況,KERORO對GIRORO大喊著:「我怎麼能把部下丟在這裡不管」
KERORO應該很重視同伴吧?冬樹心想。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,KERORO會怎麼想?
「你在這邊有什麼用!」看著對方還無動於衷,GIRORO火氣就上來了。為了讓對方聽命於自己,只能用最惡劣的言語了吧?
「你在這邊不只沒用!還會讓我們的努力化為泡影!你到底之不知道啊!」
「我知道啊!我當然知道!」
對於冬樹有如此回答,GIRORO顯得十分驚訝。
冬樹用盡全力大喊著:
「如果你今天是我,你會拋下同伴不管嗎!?如果現在軍曹在這裡,也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吧?!」
「不一樣!我跟你不一樣!我有能力阻擋敵人!可是你有嗎?再說KERORO已經掛彩了!他的想法現在不適用!當隊長失去領導能力,軍階最高的就會取代隊長的職位!」
搞什麼?自己受重傷還要跟他吵架嗎?望向不遠處,已經掛彩的隊長,GIRORO的心越來越煩躁。還活著吧?剛剛那個瘋子應該不會殺掉目標才是。不過對方是在暴走的情況下發動攻擊……。已經沒時間和精力去思考這檔事了,必須要快!KULULU跟夏美就在這附近,希望KULULU已經充分了解情況並且做好準備了。
「可是第二順位是曹長啊!」
「重點不是這個!」
「對啊學長,第二順位是我喔哼哼…」
KULULU陰沉的聲音突然從帽子裡的通訊器傳來,該死的是他居然把音量調到最大!
GIRORO有種耳膜爆裂的錯覺。也因為這樣,裡面的雜音異常的多。有電子音跟引擎發動的聲音,還有夏美的聲音。
「喂!冬樹沒事吧?」「GIRORO你還好嗎?」雖然很小聲,但GIRORO聽見了。
奇妙的是,身上的痛楚好像減輕了一些。
「學長,受重傷就不要硬撐,對身體不好啊。我已經掌握情況了…」
KULULU停頓了一下,下一句話裡有著少見的嚴肅。
「現在是個好機會……做好逃跑的準備了嗎?再慢一點,就沒有任何機會了呦…」
「…咦?」YURIRI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,只是覺得左邊異常的空虛。AKUKU好像把自己的左手臂給削掉了。可能是因為太過突然,那一瞬間,YURIRI並沒有任何痛覺。是在自己被擊落到地面時,痛覺才姍姍來遲。
「啊…啊啊…?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….!」
紅色的液體噴灑在黑色的柏油路上,就像泉水般不斷溢出。YURIRI不斷慘叫,卻無法消減失去左手臂的痛苦。那種痛覺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,最慘的是YURIRI還保有該死的意識,使她可以好好品嘗失去左臂的痛楚。
「這樣一來…我們就一樣了耶……不對」
AKUKU笑得十分開心,對這樣的反應感到滿意。他將正常的右手放在自己的眼罩上面,用力的扯下來,露出空洞的黑色眼窩。
看到這一幕,YURIRI原本蒼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。
「我還要挖掉妳的眼珠。」
「AKUKU!住手!不要這樣!」VARARA終於放開TAMAMA的手,跑道AKUKU身後。現在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,不過,不管怎樣,這種事的發生是他最不想看見的。該怎麼辦?YURIRI的血液一直不斷的流出。那種傷再不治療,很快的,YURIRI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。
這裡有可以進行治療的器具嗎?
KERORO他們會治療敵人嗎?
現在並不是考慮這些事的時候,VARARA繃緊神經,必須趕快想出一個計策才可以!情況不能再壞下去了,要怎麼樣才能讓大家逃走,並救治YURIRI?
AKUKU沒有回應VARARA,反而舉起了他的利爪。
「我要挖掉妳眼珠。」
冰突然從宇宙艇附近蔓延了開來,迅速的爬上AKUKU的身體。AKUKU全身都被凍住,無法動彈。YURIRI的傷口也被冰凍住,血終於停止溢出。
「VARARA中佐!快點帶著YURIRI逃吧!我會牽制住AKUKU!」
SHERURU脫下了圍巾包在YURIRI身上,並將YURIRI一把抱起。SHERURU顧不得VARARA現在是敵人,只要能夠就YURIRI就好!SHERURU已經不想再看到YURIRI痛苦的樣子了。
VARARA想要接近SHERURU,可是AKUKU輕而易舉的從SHERURU的冰裡掙脫。
「不准你們阻撓我!還是你們想被挖眼珠!」AKUKU大聲咆哮,肚子上眼睛的瞳孔瞬間縮小,同心圓好像隱隱約約散發著光。
「你們奪走我的家人!還把我的左臂削掉!把我的右眼挖掉!你們有什麼資格要我住手!你們這些人比我更像魔鬼!惡魔!K隆族的人都是惡魔!騙子!」
AKUKU此時的表情,不再像之前笑著,而是露出憤怒、悲傷的表情。鮮紅的血淚從雙眼流出,肚子上的眼睛亦然。
「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原諒你們!絕對!我恨你們!我恨這個世界!我恨這世界上所有人!」
AKUKU發生了什麼事?為什麼會說出這些話?VARARA顯得十分驚訝,原本複雜的情緒完全冷卻了下來。
「…AKUKU…你是誰?」
VARARA沒想到自己會提出這個問句,應該說,這個問句並不具有任何意義。
SHERURU訝異的看著眼前的兩人,懷裡的體溫正慢慢的褪去。
有這麼一段時間是安靜的。
「這是什麼問題啊?VARARA中佐?」
低沉的女音瞬間打破了安靜,帶著詭異面具的D.F.出現在眾人上空。
「如此可笑的問題你也問得出來?真是服了你啊!」
D.F.的語氣裡充滿了嘲諷,她拔出了一把長刀,指向了AKUKU,同時將視線投向SHERURU懷裡的YURIRI。
「這可真慘呢YURIRI少佐,好不容易成為了佐級軍官,居然是如此下場?生化兵暴走了是嗎?不是有炸彈麼?現在好了,遙控器也爆了,要我這個新任隊長來收爛攤子是吧?」
她就是新的隊長?SHERURU仰望著上空,戴著面具穿著黑色斗篷的D.F.。她有著粉色的肌膚,手腳都纏著繃帶,肌膚上還有著大大小小的疤。有點不悅,軍方居然派人取代YURIRI。SHERURU緊抱著YURIRI,同時也感受到YURIRI的體溫正在退去。
她應該會救YURIRI吧…畢竟她是她的隊員…。
「D…F…?」VARARA的眼神有些空洞,為什麼D.F.會在這裡?她不是HORORO的護衛嗎?新任隊長又是什麼意思?事情一件又一件發生,已經來到極壞的狀況了。
還逃的走嗎?VARARA不禁自問。
「哼哼…這裡是快逃特急~請各位準備拍拍屁股溜囉~」
飛艇特有的引擎聲大作,強烈的人工風突然吹起!
KULULU所駕駛的運輸挺出現在眾人面前,艙門已經開啟。
冬樹抱著KERORO跟GIRORO,迅速的跳進運輸艇內。只剩TAMAMA跟VARARA還呆呆的看著。
「TAMAMA!VARARA!快點!」
TAMAMA終於反應了過來,將VARARA扛起來,迅速的跑向運輸艇。D.F.並沒有做追擊的動作,只是靜靜的看這一切發生。
「等等!你做什麼!」VARARA完全沒想到TAMAMA會直接把他扛起來,有些生氣。
「YURIRI還在那裡啊!」
「你給我搞清楚你現在的立場的說!」
TAMAMA只是丟下這句話,扛著VARARA,輕巧的跳進運輸艇。
艙門迅速關起,運輸艇加速逃逸,很快的,消失在藍空之中。
「想殺我嗎?混蛋!有種來啊!」
AKUKU突然向上攻擊D.F.,D.F.迅速反應,側過身,一腳將AKUKU踹飛幾公尺遠。
AKUKU似乎吃了痛,迅速逃離D.F.。
「生化人交給我處理…十分鐘後在宇宙艇集合。然後那個傷兵你自己想辦法吧。」
「等等!隊長!」
不等SHERURU說完,D.F.留下了這句話,消失在SHERURU的視線中。
沒有給藥,也沒有救助,D.F.就這樣消失了。
「在搞什麼…?YURIRI不是你的隊員嗎?!怎麼可以這樣!」
SHERURU的怒氣爆發了出來,藍色的拳頭砸向了結冰的地面。碎冰跟血液噴灑了出來,卻削不去SHERURU憤怒的情緒。
【未完待續】